想象一下当你下班回到你的住所,当你进入小区时,一个愉快的声音从门安全系统发出,它使用面部检测软件来验证居民的身份。当你到达家门口附近时,自动送货机器人会从停在路边的自动货运卡车上下车,以便把你从电商网站上购买的货物交给你。
当你前往地铁站乘坐无人驾驶地铁,或者在自动驾驶出租车上尽情的欢呼,或者是闲暇时在算法选择的咖啡馆里喝咖啡。商店的订单在前门附近的计算机显示屏中可见,并且自动咖啡师机器人完美地酿造天鹅绒般的拿铁咖啡。与此同时,一台清洁机器依旧使用计算机视觉系统找到丢弃的废物和剩余的菜肴。
这些都不是科幻小说,几乎所有这些技术都可以实现。这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极具挑战性的问题:我们怎样才能防止加剧不平等,因为整个类型的工作自动化不存在?
长期以来,城市一直是机会的引擎,并且通过机会,让一个人的物质环境不断得到改善。城市设施背后隐藏着庞大的服务业就业人群,提供各种技能水平的工作。
当然,自动化过去已经取代了许多熟练的制造业工人,但随之而来的服务经济的崛起为许多工人带来了替代工作。在很多国家和城市,第三产业的GDP占比都高于第二产业,甚至第三产业的就业人群总数也高于第二产业。自动化提高了工业生产力,提高了生活水平,新工作确保了大多数人都能获得不断增长的收入。
现在自动化和劳动力之间的模式已经破裂。与过去相比,自动化技术既没有提供相同水平的生产力增长,也没有创造出可由失业的工人填补的新的劳动力岗位。过去三十年来工业化国家不平等现象日益扩大,这是由于“一般”自动化取代人类而不提供更好的生活质量。
虽然自动化的争议通常围绕制造业和工业领域展开,但这些技术对城市而言将对不平等产生最严重的影响。以快餐店老板为例,如果完全实现业务自动化,机器人将接管厨房的工作,这将使得厨师这个行业面临剧烈的竞争,只有做出中高端菜肴才能有立足之地,而很明显中高端餐馆所提供的就业岗位,会稀少的多。甚至餐饮软件系统会自动进行订单处理,这取代了餐厅的收银员。在乐观的情景中,这些失业的工人将被重新分配到更多以客户为中心的岗位,例如食品口味改进或与顾客进行沟通,以提高忠诚度。他们基本上从运营转向营销,在此过程中提高了业务的底线和服务质量,当然这里提供的岗位,也极其有限。
未来的自动化已经开始挤压普通劳动人员的岗位,但几乎没有补偿性创造新工作。餐馆不会为以前的员工创造新的客户服务角色,相反,它们节省了劳动力和机器人资本之间的成本差异。更糟糕的是,这个假设的未来自动餐厅并没有降低价格。它存在于一个竞争激烈的市场中,但咖啡馆将价格设定在吸引顾客的水平上,即使从自动化开始降低成本,也很难蚕食销售。更糟糕的是,随着服务工作者流离失所,餐厅可能会感受到提高价格的压力,希望吸引越来越富裕的客户。
这是一个合理的例子,但能想象出出数百万个甚至数千万个工作岗位如何被替换。快递员、出租车司机、收银员,甚至银行的柜台人员,这些工作人员在将来机器人处理他们今天所做的工作时可以转行做一个有更大价值的任务吗?我怀疑许多服务行业的答案是“不可能”。
那么,我们可以采取哪些措施来改善即将出现的劳动价值下降?如何开发人工智能以改善人类平等,但更大的可能是通过政府来创造新的劳动任务,并依靠行政的力量来保障一部分人的岗位不会被迅速的替换,至少可以延缓替换的时间。这虽然违反市场规律,但是却可以有效的避免社会在短期内出现大量的失业人口。